第13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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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半夏小說獨發
開車到家的加茂由依還不知道那邊發生的事情。
今晚她被自己的脆弱打了個措手不及，人就是這個樣子，獨自摔倒時明明能很好地爬起來，可一旦有人撐腰就會覺得委屈。
由依不否認當五條悟出現後她產生了一絲委屈的情緒，甚至連他帶來的安全感都有點上癮。
但是她今晚在五條悟面前也太丟臉了，什麽難堪的樣子都被他給看了去。
加茂由依對自己的弱小感到失望。
她渾渾噩噩地洗了個澡，然後倒頭沈入夢鄉。
第二天由依起床覺得頭重腳輕，一般來說像她這種一級咒術師是不會淋雨感冒的，但也許是夏油傑術式太猛的原因吧，總之她就這樣頂著暈暈乎乎的腦袋去了咒術安全科裏。
直到下班後她才確定自己真的生病了，因為這一整天除了發呆就是在想五條悟的事情，她絕對病得不輕！
等晚上回家時加茂由依接到了夏油傑的電話。
他說已經解決了禪院直哉那個麻煩，還說昨晚他在空中餐廳附近碰到了五條悟，他們兩人聊了幾句。
至於談話的內容夏油傑不願透露，由依現在對五條悟這個名字高度敏感，一連追問了好幾遍都無果之後氣的以生病為理由請假一周沒去訓練。
但是加茂由依氣歸氣，對夏油傑的辦事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幾天後她就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說禪院直哉對她讚不絕口，由於她太過優秀了所以禪院直哉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慚愧地婉拒了這場聯姻。
還得是特級出馬！
這通電話幫她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催婚的壓力，由依接到電話的第二天就老老實實回盤星教訓練了。
不出意外的話生活本該就這樣慢慢恢覆平靜，但是加茂由依沒想到她身上發生了詭異的現象。
這段時間她的生活幾乎被五條悟給占據了！
由依在默默關註那個白毛，五條悟也在私下關註著她，以至於他們兩人會在多個工作場合中碰面，到後來高專索性讓五條悟承擔起了與高層的日常對接工作。
現在加茂由依每天上班都能看見那個六眼，可是詭異現象不止於此。
下班後她也總是會莫名想起五條悟，白天是五條悟，晚上也是五條悟。
像生病了一樣沒完沒了地想他。
『五條悟』的濃度過高讓加茂由依無所適從，就這樣硬扛了三個月之後她覺得這種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就打電話求助了朋友，最先聯系的是知道她想嫁進五條家的歌姬前輩，歌姬聽完後嚴肅地告訴她『我早說過那是個糟糕的家夥了，你看你現在都被精神控制了吧！可憐的小由依……』。
加茂由依掛斷電話後感覺好像不是那麽回事，最起碼精神控制什麽的不存在。
然後又問了冥冥前輩，冥冥也是知情人之一，她非常篤定地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讓五條悟找你借錢，我保證你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由依仔細想了想，假如五條悟找她借錢，她好像……也是願意的吧？頂多諷刺幾句。
連著兩個電話都沒能緩解加茂由依的焦慮，這三個月來她每天都過得很心虛，生怕被那個六眼看穿了想法，到時候會在他的面前更加丟臉。
既然問京都的姐妹沒有用，那就找東京的朋友聊一聊？
排除不知道咒術界情況的萩原研二，由依想了一圈就去問夏油傑了，夏油傑聽完後面無表情地回答。
『難怪你最近訓練的時候心不在焉，原來不是因為高層工作的事情，你清醒一點吧……別被悟的那張臉迷惑了，等你成為特級以後就不必再執著嫁入五條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家族沒人敢說話。』
夏油傑冷著臉說了一堆，加茂由依只聽進去了一個內容。
五條悟在迷惑她嗎？
沒有吧！
要真是迷惑她那不是應該對她體貼關心、然後再有意無意展示一下胸肌腹肌什麽的嗎……
可五條悟真的沒有！他每天穿著高專制服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很嚴密，連夏天最熱的時候都沒見他解開過領口的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麽男德感很強的人呢。
搞了半天夏油傑也不靠譜，加茂由依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家入硝子身上。
硝子一直以來都和她保持著穩定的通訊聯絡。
她們倆經常會給對方分享一些生活雖碎片，但更多的是在討論醫學知識和反轉術式的問題，最近兩人終於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就在這個周六，家入硝子打算先和由依打卡吉岡三丁目的網紅居酒屋，然後再帶她去拜訪住在那附近的咒術醫療隊前輩。
加茂由依為了這次的網友見面做足了準備，畢竟當初接近硝子的動機不純，現在和她相處得越好就越有負罪感。
到時候得向硝子好好坦白才行。
……
周末，吉岡三丁目。
加茂由依穿著平時從沒嘗試過的衣服站在車站前的廣場。
上半身釘珠白色蕾絲襯衫配皮質包臀短裙，黑色絲襪包裹的腿下還踩著一雙細長的高跟鞋。
盡管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但冬季的日本還是有很多年輕女孩愛露出腿，加茂由依原本就不怕冷，跟夏油傑訓練了那麽長時間後體質更強了，所以此刻站在室外也不覺得有什麽。
從前加茂家的長輩們不讓她穿這麽輕浮的衣服，連高專校服都是特別定制的振袖款式，現在由依獨居在東京不用受人約束，她早就想這麽穿一次了。
硝子肯定也會喜歡。
加茂由依比預定時間提前到達了車站，她一個人等的有點無聊，就拿出手機給琴酒回了條信息。
三個月前琴酒被派去國外出差，她一直通過短信的方式跟烏丸那邊聯系，期間琴酒讓她去給那位先生調理了幾次身體，效果一次好過一次。
可以說現在烏丸蓮耶已經離不開她了。
她在這個犯罪組織中獲得了一定的話語權，昨晚琴酒發信息說讓她參加組織的新人考核去。
時間就定在明天入夜後，因為考核的地點在危險的深山裏，所以要配備一名醫生盯著別讓新人全軍覆沒了。
由依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飛點『晚上？這屬於熬夜加班的範圍了，我不去』。
琴酒人在美國出差，他那邊現在應該也是晚上，本以為要等幾小時才會收到回覆，沒想到那邊立刻就發來了消息。
『白天不方便考核，到時候朗姆會發給你地址。』
加茂由依氣笑了『你有在聽別人說話嗎？都說了我不去！星期一還要上班，周日晚上拒絕熬夜。』
『有加班費。』琴酒回覆。
『……行吧，看在你求我去的份上。』由依不帶猶豫地答道。
她除了自己生活以外還要養盤星教呢，雖然一時半會不缺錢，但是她的存款早晚有用完的時候。
股票裏掙的錢都是她辛苦賺來的，現在能從犯罪組織裏光明正大地圈錢肯定不能猶豫呀！
烏丸蓮耶也發現了她愛賺錢的毛病，他還親自指點過加茂由依一些炒股的技巧，自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提醒琴酒可以用錢來讓由依配合組織的工作。
琴酒把這套花錢辦事的技巧用得得心應手。
“是由依嗎？”
剛回完組織的信息，加茂由依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一回頭果然看見了家入硝子。
“硝子？你是硝子吧！我在冥冥前輩那看過你的照片……話說你為什麽穿成這樣？”由依與朋友初次見面，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硝子的打扮嚇了一跳。
家入硝子穿著一套黑金相間的和服，多少有點□□千金的味道了。
倒不是說她不能穿，因為硝子一直以來給她的感覺都是很時尚的類型，所以今天為了來見她，加茂由依特意買了身符合她審美的衣服。
家入硝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麽啊……我聽悟說你平常的私服都是振袖所以才這樣打扮的，你穿的這套不是我前兩天給你分享的雜志圖片嗎？”
“哎？好巧……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由依跟硝子對視片刻，兩個人都沒忍住相視而笑。
這種互相遷就的默契幫她們打破了初次見面的尷尬，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坐進了居酒屋裏，家入硝子點了根煙，端起酒杯問。
“你酒量怎麽樣？”
由依也舉杯跟她碰了一下：“能陪硝子喝到這家店打烊。”
她們都共飲下去，家入硝子爽快地嘆喟道：“所以由依你早就見過我的照片啊？真狡猾，只有我是真的等見面這天才知道你的長相。”
她的語氣沒有責怪，反倒像在調侃。
加茂由依又給硝子倒滿酒：“這件事是我不對，因為想認識你所以就從冥冥前輩那裏要到了你的資料。”
家入硝子抽了口煙，饒有興趣地問：“想認識我？為什麽？”
加茂由依尷尬地撓著頭發：“我說了你別生氣，最初我確實是抱著別的目的接近你的，但是相處久了我也真的把你當做朋友了。”
她不想瞞著硝子，更不想未來讓這件事成為她們朋友之間的隔閡。
“說說看，你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麽？”家入硝子單手撐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加茂由依。
加茂由依嘴角一抽，事到如今她很難再把『想嫁給五條悟』這個理由說出口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突然覺得挺羞恥的。
她之前是怎麽好意思四處給別人說的！
家入硝子等了一會，就看見由依的嘴巴動了動，但是聲音小到忽略不計。
硝子挑眉：“沒聽清，再說一遍。”
加茂由依的身體僵住，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重新開口：“目的是為了嫁、嫁給五條悟……”
硝子楞了幾秒，把手上的煙掐滅後摸了摸由依的額頭，然後又撐開她的眼皮檢查了一下，最後難以理解地摩挲著下巴道：“奇怪了，沒病啊。”
加茂由依：“……”
她怕家入硝子誤會，立馬把想嫁給五條悟的原因從到到尾地解釋了一遍，連上次相親五條悟去幫她和她最近的困擾都沒有隱瞞。
許久後，聽完整個過程的硝子給由依遞了杯茶，然後語氣凝重地問。
“所以你給悟表白了六十六次都被拒絕了？”
“嗯……”
“這個人渣，既然都拒絕你了為什麽還要往咒術高層跑？”
“我也不知道……”
“嘖，那你現在還想嫁給他嗎？”
“想吧……”
最後這句話加茂由依說得聲若蚊蠅，家入硝子試圖理解但是失敗了，最終無奈道：“讓我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好，算了……需要我怎麽幫你？”
由依驚訝擡頭：“硝子不生我的氣嗎？我明明是別有用心接近你的，我想利用你。”
“嘛……關於這一點我們算是彼此彼此吧，其實最開始接到你的電話以後我也是因為你咒術高層的身份才繼續聊下去的。
原本是想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利用高層幫高專做點事情。
不過後來我發現你和其他高層不一樣，甚至很聊的來。
正因為把你當做朋友了才會出來見你。”
否則咒術高專裏沒有戰鬥力的奶媽哪會這麽輕易出門，而且還是獨自一個人。
加茂由依感動的雙眼閃著星星。
今天終於把話給說開了，要不然每次跟硝子聯絡的時候她都挺愧疚的。
這邊加茂由依還沈浸在友情的感動裏，那邊的家入硝子就繼續問起了感興趣的話題。
“所以由依，你剛才說最近總是會想起悟？”
加茂由依沒反應過來：“啊？是的。”
“你這個不是生病，你絕對是喜歡上悟了。”家入硝子舉例說明“時刻想起他、覺得他有安全感、和他在一起很輕松，這些都是你喜歡悟的證據。”
加茂由依先是楞住，然後不可置信：“我喜歡五條悟？”
……
原來這段時間的感覺就是喜歡嗎？！
完了，她完了。
她現在是陷入了單方面的暗戀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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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被自己的脆弱打了個措手不及，人就是這個樣子，獨自摔倒時明明能很好地爬起來，可一旦有人撐腰就會覺得委屈。
由依不否認當五條悟出現後她產生了一絲委屈的情緒，甚至連他帶來的安全感都有點上癮。
但是她今晚在五條悟面前也太丟臉了，什麽難堪的樣子都被他給看了去。
加茂由依對自己的弱小感到失望。
她渾渾噩噩地洗了個澡，然後倒頭沈入夢鄉。
第二天由依起床覺得頭重腳輕，一般來說像她這種一級咒術師是不會淋雨感冒的，但也許是夏油傑術式太猛的原因吧，總之她就這樣頂著暈暈乎乎的腦袋去了咒術安全科裏。
直到下班後她才確定自己真的生病了，因為這一整天除了發呆就是在想五條悟的事情，她絕對病得不輕！
等晚上回家時加茂由依接到了夏油傑的電話。
他說已經解決了禪院直哉那個麻煩，還說昨晚他在空中餐廳附近碰到了五條悟，他們兩人聊了幾句。
至於談話的內容夏油傑不願透露，由依現在對五條悟這個名字高度敏感，一連追問了好幾遍都無果之後氣的以生病為理由請假一周沒去訓練。
但是加茂由依氣歸氣，對夏油傑的辦事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幾天後她就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說禪院直哉對她讚不絕口，由於她太過優秀了所以禪院直哉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慚愧地婉拒了這場聯姻。
還得是特級出馬！
這通電話幫她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催婚的壓力，由依接到電話的第二天就老老實實回盤星教訓練了。
不出意外的話生活本該就這樣慢慢恢覆平靜，但是加茂由依沒想到她身上發生了詭異的現象。
這段時間她的生活幾乎被五條悟給占據了！
由依在默默關註那個白毛，五條悟也在私下關註著她，以至於他們兩人會在多個工作場合中碰面，到後來高專索性讓五條悟承擔起了與高層的日常對接工作。
現在加茂由依每天上班都能看見那個六眼，可是詭異現象不止於此。
下班後她也總是會莫名想起五條悟，白天是五條悟，晚上也是五條悟。
像生病了一樣沒完沒了地想他。
『五條悟』的濃度過高讓加茂由依無所適從，就這樣硬扛了三個月之後她覺得這種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就打電話求助了朋友，最先聯系的是知道她想嫁進五條家的歌姬前輩，歌姬聽完後嚴肅地告訴她『我早說過那是個糟糕的家夥了，你看你現在都被精神控制了吧！可憐的小由依……』。
加茂由依掛斷電話後感覺好像不是那麽回事，最起碼精神控制什麽的不存在。
然後又問了冥冥前輩，冥冥也是知情人之一，她非常篤定地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讓五條悟找你借錢，我保證你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由依仔細想了想，假如五條悟找她借錢，她好像……也是願意的吧？頂多諷刺幾句。
連著兩個電話都沒能緩解加茂由依的焦慮，這三個月來她每天都過得很心虛，生怕被那個六眼看穿了想法，到時候會在他的面前更加丟臉。
既然問京都的姐妹沒有用，那就找東京的朋友聊一聊？
排除不知道咒術界情況的萩原研二，由依想了一圈就去問夏油傑了，夏油傑聽完後面無表情地回答。
『難怪你最近訓練的時候心不在焉，原來不是因為高層工作的事情，你清醒一點吧……別被悟的那張臉迷惑了，等你成為特級以後就不必再執著嫁入五條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家族沒人敢說話。』
夏油傑冷著臉說了一堆，加茂由依只聽進去了一個內容。
五條悟在迷惑她嗎？
沒有吧！
要真是迷惑她那不是應該對她體貼關心、然後再有意無意展示一下胸肌腹肌什麽的嗎……
可五條悟真的沒有！他每天穿著高專制服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很嚴密，連夏天最熱的時候都沒見他解開過領口的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麽男德感很強的人呢。
搞了半天夏油傑也不靠譜，加茂由依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家入硝子身上。
硝子一直以來都和她保持著穩定的通訊聯絡。
她們倆經常會給對方分享一些生活雖碎片，但更多的是在討論醫學知識和反轉術式的問題，最近兩人終於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就在這個周六，家入硝子打算先和由依打卡吉岡三丁目的網紅居酒屋，然後再帶她去拜訪住在那附近的咒術醫療隊前輩。
加茂由依為了這次的網友見面做足了準備，畢竟當初接近硝子的動機不純，現在和她相處得越好就越有負罪感。
到時候得向硝子好好坦白才行。
……
周末，吉岡三丁目。
加茂由依穿著平時從沒嘗試過的衣服站在車站前的廣場。
上半身釘珠白色蕾絲襯衫配皮質包臀短裙，黑色絲襪包裹的腿下還踩著一雙細長的高跟鞋。
盡管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但冬季的日本還是有很多年輕女孩愛露出腿，加茂由依原本就不怕冷，跟夏油傑訓練了那麽長時間後體質更強了，所以此刻站在室外也不覺得有什麽。
從前加茂家的長輩們不讓她穿這麽輕浮的衣服，連高專校服都是特別定制的振袖款式，現在由依獨居在東京不用受人約束，她早就想這麽穿一次了。
硝子肯定也會喜歡。
加茂由依比預定時間提前到達了車站，她一個人等的有點無聊，就拿出手機給琴酒回了條信息。
三個月前琴酒被派去國外出差，她一直通過短信的方式跟烏丸那邊聯系，期間琴酒讓她去給那位先生調理了幾次身體，效果一次好過一次。
可以說現在烏丸蓮耶已經離不開她了。
她在這個犯罪組織中獲得了一定的話語權，昨晚琴酒發信息說讓她參加組織的新人考核去。
時間就定在明天入夜後，因為考核的地點在危險的深山裏，所以要配備一名醫生盯著別讓新人全軍覆沒了。
由依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飛點『晚上？這屬於熬夜加班的範圍了，我不去』。
琴酒人在美國出差，他那邊現在應該也是晚上，本以為要等幾小時才會收到回覆，沒想到那邊立刻就發來了消息。
『白天不方便考核，到時候朗姆會發給你地址。』
加茂由依氣笑了『你有在聽別人說話嗎？都說了我不去！星期一還要上班，周日晚上拒絕熬夜。』
『有加班費。』琴酒回覆。
『……行吧，看在你求我去的份上。』由依不帶猶豫地答道。
她除了自己生活以外還要養盤星教呢，雖然一時半會不缺錢，但是她的存款早晚有用完的時候。
股票裏掙的錢都是她辛苦賺來的，現在能從犯罪組織裏光明正大地圈錢肯定不能猶豫呀！
烏丸蓮耶也發現了她愛賺錢的毛病，他還親自指點過加茂由依一些炒股的技巧，自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提醒琴酒可以用錢來讓由依配合組織的工作。
琴酒把這套花錢辦事的技巧用得得心應手。
“是由依嗎？”
剛回完組織的信息，加茂由依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一回頭果然看見了家入硝子。
“硝子？你是硝子吧！我在冥冥前輩那看過你的照片……話說你為什麽穿成這樣？”由依與朋友初次見面，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硝子的打扮嚇了一跳。
家入硝子穿著一套黑金相間的和服，多少有點□□千金的味道了。
倒不是說她不能穿，因為硝子一直以來給她的感覺都是很時尚的類型，所以今天為了來見她，加茂由依特意買了身符合她審美的衣服。
家入硝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麽啊……我聽悟說你平常的私服都是振袖所以才這樣打扮的，你穿的這套不是我前兩天給你分享的雜志圖片嗎？”
“哎？好巧……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由依跟硝子對視片刻，兩個人都沒忍住相視而笑。
這種互相遷就的默契幫她們打破了初次見面的尷尬，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坐進了居酒屋裏，家入硝子點了根煙，端起酒杯問。
“你酒量怎麽樣？”
由依也舉杯跟她碰了一下：“能陪硝子喝到這家店打烊。”
她們都共飲下去，家入硝子爽快地嘆喟道：“所以由依你早就見過我的照片啊？真狡猾，只有我是真的等見面這天才知道你的長相。”
她的語氣沒有責怪，反倒像在調侃。
加茂由依又給硝子倒滿酒：“這件事是我不對，因為想認識你所以就從冥冥前輩那裏要到了你的資料。”
家入硝子抽了口煙，饒有興趣地問：“想認識我？為什麽？”
加茂由依尷尬地撓著頭發：“我說了你別生氣，最初我確實是抱著別的目的接近你的，但是相處久了我也真的把你當做朋友了。”
她不想瞞著硝子，更不想未來讓這件事成為她們朋友之間的隔閡。
“說說看，你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麽？”家入硝子單手撐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加茂由依。
加茂由依嘴角一抽，事到如今她很難再把『想嫁給五條悟』這個理由說出口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突然覺得挺羞恥的。
她之前是怎麽好意思四處給別人說的！
家入硝子等了一會，就看見由依的嘴巴動了動，但是聲音小到忽略不計。
硝子挑眉：“沒聽清，再說一遍。”
加茂由依的身體僵住，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重新開口：“目的是為了嫁、嫁給五條悟……”
硝子楞了幾秒，把手上的煙掐滅後摸了摸由依的額頭，然後又撐開她的眼皮檢查了一下，最後難以理解地摩挲著下巴道：“奇怪了，沒病啊。”
加茂由依：“……”
她怕家入硝子誤會，立馬把想嫁給五條悟的原因從到到尾地解釋了一遍，連上次相親五條悟去幫她和她最近的困擾都沒有隱瞞。
許久後，聽完整個過程的硝子給由依遞了杯茶，然後語氣凝重地問。
“所以你給悟表白了六十六次都被拒絕了？”
“嗯……”
“這個人渣，既然都拒絕你了為什麽還要往咒術高層跑？”
“我也不知道……”
“嘖，那你現在還想嫁給他嗎？”
“想吧……”
最後這句話加茂由依說得聲若蚊蠅，家入硝子試圖理解但是失敗了，最終無奈道：“讓我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好，算了……需要我怎麽幫你？”
由依驚訝擡頭：“硝子不生我的氣嗎？我明明是別有用心接近你的，我想利用你。”
“嘛……關於這一點我們算是彼此彼此吧，其實最開始接到你的電話以後我也是因為你咒術高層的身份才繼續聊下去的。
原本是想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利用高層幫高專做點事情。
不過後來我發現你和其他高層不一樣，甚至很聊的來。
正因為把你當做朋友了才會出來見你。”
否則咒術高專裏沒有戰鬥力的奶媽哪會這麽輕易出門，而且還是獨自一個人。
加茂由依感動的雙眼閃著星星。
今天終於把話給說開了，要不然每次跟硝子聯絡的時候她都挺愧疚的。
這邊加茂由依還沈浸在友情的感動裏，那邊的家入硝子就繼續問起了感興趣的話題。
“所以由依，你剛才說最近總是會想起悟？”
加茂由依沒反應過來：“啊？是的。”
“你這個不是生病，你絕對是喜歡上悟了。”家入硝子舉例說明“時刻想起他、覺得他有安全感、和他在一起很輕松，這些都是你喜歡悟的證據。”
加茂由依先是楞住，然後不可置信：“我喜歡五條悟？”
……
原來這段時間的感覺就是喜歡嗎？！
完了，她完了。
她現在是陷入了單方面的暗戀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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